笑話
幾天前,畢業近十年的學生回校看我。
學生:「老師,你變瘦了。」
我回:「是啊。」
學生:「老師你上課時說的笑話好好笑,我都還記得。」
我回:「從你們那屆之後,我就不太講笑話了。」
學生:「為什麼?」
我沉默以對,內心翻騰湧現許多往事。
笑話曾經救了我。
在許多灰色痛苦的日子裡,我靠讀笑話自娛,
和藉著到校讓孩子開心上課、講笑話逗樂孩子,
尋求些許生命的意義讓不想賴活於世的我苟延殘喘。
記得三年級的阿綸曾喜孜孜的對我說:
「我最喜歡上你的課了,祝老師長命百歲、永遠不會得到憂鬱症~」
聽到的當下,讓正處在憂鬱不想活狀態的我心中百感交集。
我多想跟他說:
「傻孩子,老師很憂鬱,很想離開這個世界,
如果不是看你們開開心心、高高興興的來上課,我可能已經走了。」
笑話曾讓我很失落。
我愛說話,愛說笑話。
但從二〇〇六年開始到之後的四年多,我喉嚨嚴重發炎,
痛到從小被喻為美齒寶寶的我吃喉糖吃到牙齒蛀牙;
痛到愛說話的我除非上課必要否則不開口說話;
痛到懶得拿筆寫字的我不得不和家人筆談;
痛到不喜歡用3C產品的我很感謝科技發明MSN,
讓我下班後可以跟朋友即時傳訊互動解悶。
因為喉病,我失去了說笑話的工具,被迫學習靜默;
因為心痛,我失去了讀笑話的動力,主動選擇麻木。
於是之後好多年,笑不出來的我不再說笑話也不再讀笑話。
現在,笑話讓我很迷惘。
約在三、四年前聽聞到佛學的「無義語」後,
反省過往自己說的話多在抱怨和搞笑,大都沒有意義。
今年過年前參加餐聚,我被分配要準備一個「有意義的笑話」。
我拿出以前講給孩子聽的笑話,
驚覺都是些逗趣的內容,找不到有意義的部份。
最後只好上網搜尋「有意義的笑話」練習準備。
「說笑話逗人開心」曾救了我,但我說的笑話盡是「無意義的笑話」。
那究竟該說還是不該說呢?
(關於喉痛的紀錄可參喉病一文)
2017/02/27
附上一則「有意義的笑話」-「調羹」
麥克走進餐館,點了一份湯,服務員馬上給他端了上來。
服務員剛走開,麥克就嚷嚷起來。
「對不起,這湯我沒法兒喝。」
服務員重新給他上了一碗湯,他還是說:
「對不起,這湯我沒法兒喝。」
服務員只好叫來經理。
經理畢恭畢敬地朝麥克點點頭,說:
「先生,這道菜是本店最拿手的,深受顧客歡迎,難道您……
麥克只問道:「我是說,調羹在哪裡呢?」
頓悟-網路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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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領悟-
溝通的重要性。
把話講清楚和耐心聽對方把話說完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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